最后的渔猎部落middot神奇的捕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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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渔猎部落

神奇的捕鱼工具

文/曹保明

在查干淖尔这个古老的渔猎部落里,最令人惊叹的是那些千奇百怪的渔具,这些“家伙”渔夫们保存得十分完好,有许多是只有在“考古资料”和“出土文物”中才能见到的东西,今天在这儿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,而且你可以触摸,甚至你可以使用它。

使用,就是去亲历。亲历,就是去参与。就是说,你可以和人们一块去冬捕。

人类所有的智慧其实都来自劳动和亲历。

旗和灯

在茫茫的查干淖尔冰面上捕鱼,旗和灯这两样是万万不可缺少的,这属于在冰面上作业必备的用具。冬季捕鱼是一项要行动一致的集体活动,拿什么放什么要靠鱼把头来统一指挥,这就靠把头手里的旗和灯了。当网队在敖包(或冰神庙)前祭过湖,然后再“醒网”,这时大马车或爬犁便拖着高高的网垛开进白雪茫茫的冰面。

人由猿(其中一说)进化为人,是因为从爬行到站立起来去活动,原始人逐渐学会了使用石器和木棒,于是“工具”催化了他们大脑的发展,人的机体发生了质的变化,人完成了由动物向人的过渡。著名文化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在《文化论》(费孝通等译)中说:“人因为要生活,永远地在改变着他的四周。在所有和外界接触的交点上,他创造器具,构成一个人工的环境。他建筑房屋或构造帐幕;他用了武器和工具去获取食料,不论繁简,还要加以烹饪。他开辟道路,并且应用交通工具。若是人只靠了他的肉体,一切很快地会因冻饿而死亡了。御敌、充饥、运动,及其他一切生理上、精神上的需要,即在人类生活最原始的方式中,都是靠了工具间接地去满足的。世界上是没有‘自然人’的。”生存环境是一种物质条件,是构成文化的重要方面,它又是生动的文化类别,是一种较深的“精神能力”。

麻网

世上一切渔猎活动都离不开网。

在查干淖尔,渔民使的网叫麻网。麻网是用麻的纤维来编制而成的。麻,这本来是北方平原上一种常见的植物,它喜欢生长在田间地头上,又分花麻和线麻。花麻又叫宽叶荨麻,土名哈拉海,夏秋季往往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药香味儿。查干淖尔草甸上生长着成片这种荨麻,渔民常常把这种植物采来,熬水喝以治惊风,可解毒并通风。特别是捕鱼寒苦,这种植物可祛风湿。而线麻又叫大麻,长得很高,出土不久便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清香花味儿,籽可以榨油,并且含油量很高,用此油炖湖鱼贼香(当地土语,“贼”是“特别”的意思)。

秋季的时候,渔民们把麻割下来,成捆地使车拉回去,投放到村中大水坑里去沤,俗称“沤麻”。关于沤麻,查干淖尔流传着这样的歌谣:

身穿绿袍头戴花,

我跳黄河无人拉;

只要有人拉出我,

一身绿袍脱给他。

这有趣的民谣,仿佛在讲述着一个迷人的爱恋故事,其实却是说“麻”产生的过程。麻经过沤发,外皮就会从秆上脱离,这就是皮麻。皮麻经过干燥,捶压,梳理等阶段,使其中柔软的纤维突露出来成为“麻”。于是人们把麻打成麻捆或麻卷儿。这仅是制网的前期。

为了织网,还要把麻披纺成经,就是一种细线,缠在“线桄子”上,以便织“网片”。查干淖尔冬捕时使的网格外大,一个网就装一车,称之为“一趟网”。一趟网是40张,外加四块;一块20米长;三块网成为一拉子,一拉子长60米。这样巨大的网全靠渔民自己在平时织完。在查干淖尔,几乎家家的院子里、炕上都摆放着经车子、线桄子什么的,那些勤劳的渔家妇女和老人一年四季没有闲着的时候,就是不冬捕,他们也织网,这几乎成了查干淖尔人平时的主要活计。

如今,有了棉线网和尼龙网,材料的进步和编织手法及工艺的发展,使得网更加的精细和漂亮了。这儿的家家户户都是一座座古老的“网”文化博物馆,在“部落”里行走,推开每一户的家门,你都会惊奇地发现精制的网线和织网工具。渔具是这个古老部落的细微的神经。

大掏小绳

捕鱼要用很多的“绳”,但绳不叫绳,叫“掏”。

大掏,就是大绳。冬捕时一个网有两根大掏,每根长米,还有诸多小绳。

大掏是根吃力的绳索。冬捕网下到冰底,拖上来的鱼带网有上万斤的分量,加上吃水后绳的分量就更重,所以“大掏”的质量非常的讲究。从前制这根大掏往往由捕鱼部落里的打绳能手“绳匠”来打制,如果网队太多,绳匠被各网队抢来抢去,就只好到镇上请专门的绳匠来打大掏。

在查干淖尔四周的集镇上,遍布着各种麻绳铺的老字号,如老扶余的吴家麻绳铺;镇赉的曹家麻绳铺;沙吉毛吐(洮南府)的刘家麻绳铺;哈森查干蒙古人的麻绳铺,都是规模巨大而有名的麻绳铺。这些铺子有宽敞的门市和偌大的后院,一座一座的麻垛堆得几房高,许多年轻的“小打”整天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打绳。空气中到处都飘荡着麻的气味儿。可是从前“打鱼的”也都是穷人,许多时候请不起“绳匠”,于是只好自己从小就学打绳手艺。在捕鱼部落里有许多出名的老绳匠,无数的“大掏”从他们手上“诞生”。

冬捕之后的季节,天虽然寒冷但大掏要搬到院子里晾晒,以免绳里发潮,纤维烂坏,不结实。

各类“小掏”(小绳),则要由渔猎家族的女人去完成。

在查干淖尔,渔夫们的女人是极其辛苦的,别看冬捕时的习俗是不许女人上冰,可是后勤的种种活计十分的繁重,不用说给男人们做饭、看家这些事了,单是打麻绳也是她们繁重的体力劳动的重要部分,几乎一年四季,渔夫的女人们都在做着这个活计。

渔夫人家家家的房上都挂着一个叫“纺锤”的东西,纺锤悬着一绺麻披,女人就是烧火和哄孩子睡觉的空档,也要忙于转动纺锤打麻绳,然后把一捆捆的细麻绳积攒起来,留着给男人做鞋和织鱼网。再就是通过纺车来“纺麻”,纺成绳用来编织鱼网和打大掏。

每一个冬捕的网队要有六杆大旗。当鱼把头选好卧子时,他吩咐插旗的先在网卧子的四个角(长方形,两头长,中间宽)插上旗,剩下两杆,一杆插在下网眼处,一杆插在出网眼处。下网眼处,叫“下网旗”。出网眼处,叫“出网旗”。

旗的颜色往往是红色,因为颜色鲜明。旗的作用是“指挥”下网出网的。在野外冰雪的湖面上,常常是冻雾升腾,大雪飞刮,有什么事需要招呼既听不清也看不清;但旗一摆,就知道“有情况”。旗有“旗语”,一出事,拿大旗“发话”。下网大旗往左边晃,是告诉小股子提防左边;往右边晃,是注意右边冰下的情况;出网时,出网旗指挥跟网的和马轮子,也有一套“摆旗”的规矩和手法。这叫“旗指挥”,也叫旗语。

执旗的人在冬捕时固定执旗;领网把头要时时注意旗帜,以便掌握运网情况。如果打网一点点拖到了,那么“旗”就换成了“灯”。

黑天叫“贪黑了”。贪黑作业时,白天的六面旗换成了六盏灯。

灯又叫“风灯”,这是因为太阳一落山,冰面上风就起来了。冰上的灯都叫“风灯”,以防风而得名。风灯由鱼把头拿在手里。风灯的位置和白天插旗的位置一样,只不过风灯有了两样颜色,一红一绿。

这红绿的意义,也许是延续了古老颜色的意义。红,运网要立刻停,这是表明有地方刮网、卡网什么的;绿,就是恢复正常作业,马轮继续。

风灯是用铁壳子做的那种“马灯”一样的灯,从前也有用木制四框的老马灯,上带盖,防雨又防风。变换颜色是用红或绿布子来蒙在灯口处,以告之对方。这执管“旗”、“灯”的事,由总把头负责或指派专人。

在查干淖尔,这种灯又叫“气死风”,是说只要这盏灯在冰天雪地里一亮,老北风也拿它没办法,这其实是渔民对自己在冰天雪地里劳作的歌颂。

ZUOZHEJIANJIE

曹保明,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,吉林省文联副主席,吉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,吉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保护申报工作专家组组长,中国文化遗产保护十大杰出人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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